居顷之,豫让又漆身为厉,吞炭为 哑,使形状不可知,行乞於市。其妻不识也 。行见其友,其友识之,曰:“ 汝非豫让邪?”曰:“我 是也。”其友为泣曰:“以子之才,委质而 臣事襄子, 襄子必近幸子。近幸子,乃为所欲,顾不易邪?何乃残身苦形,欲以求报襄子,不亦难乎!”豫让曰: “既已委质臣事人,而求杀之,是怀二心以事其君也。 且吾所为者极难耳!然 所以为此者,将以愧 天下後世之为人臣怀二 心以事其君者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