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。”太后曰:“君过矣 ,不若长安君之甚。”左师公曰:“父母爱子 则为之计深远。媪之送燕后也,持其踵,为 之泣,念其远也, 亦哀之矣。已行,非不思也, 祭祀则祝之曰‘必勿使反’,岂非计长久, 为子孙相继为王也哉?”太后曰:“然 。”左师公曰:“今三世以前,至於赵主之子孙为侯者,其继有在者乎?”曰:“无有。”曰:“微独赵,诸侯有在者乎?”曰:“老妇不闻也。”曰:“此其近 者祸及其身,远者及其子孙。岂人主之子侯则不善哉?位尊而无 功,奉厚而无劳,而挟重器多也。今媪尊长 安君之位, 而封之以膏腴之地,多与之 重器,而不 及今令有功於国,一旦 山陵崩,长安君何以自讬於赵?老臣以媪 为长安君之计短也 ,故以为爱之不若燕后。”太后曰: “诺,恣 君之所使之。”於是为长 安君约车百乘,质於齐,齐兵乃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