参子窋为中大 夫。惠帝怪相国不治事, 以为“岂少 朕与”?乃谓窋曰:“若归,试私从容问而父曰 :‘高帝新弃群臣,帝富於春秋,君为相,日饮, 无所请事,何以忧天下乎 ?’然无言吾告若也。”窋既洗沐归,间侍,自从其所谏参。参怒,而笞窋二百,曰:“趣入侍,天 下事非若所当言也。”至 朝时,惠帝让参曰:“与窋胡治乎?乃者我使谏君也。”参免冠谢曰:“陛下自察圣武孰与高帝? ”上曰:“朕乃安敢望先帝 乎!”曰:“陛下 观臣能孰与萧何贤? ”上曰:“君 似不及也。”参曰:“陛下言之是也。且高帝与萧何定天下,法令 既明,今陛下垂拱,参等守职,遵而勿失,不亦可乎? ”惠帝曰:“善。君休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