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言我孙叔敖之子也。” 居数年,其子穷 困负薪,逢优孟,与言曰:“我,孙叔敖子也。父且死时,属我贫困往见优孟。”优孟曰:“若无远有所之。”即为 孙叔敖衣冠,抵掌谈语。岁馀,像孙叔敖,楚王及左右不能别 也。庄王置酒 ,优孟前为寿。庄王大 惊,以为孙叔敖复生也,欲以为相。 优孟曰:“请归与妇 计之,三日而为相。”庄王许 之。三日後,优孟复来。王曰:“ 妇言谓何?”孟曰:“妇言 慎无为,楚相不足为也。如孙叔敖之为楚相,尽忠为廉以治楚,楚王得以霸。今死,其子无立锥之地 ,贫困负薪以自饮食。 必如孙叔敖,不如自杀 。”因歌曰:“山居耕田 苦,难以得食。起而为吏,身贪鄙者馀财,不顾耻辱。身死家室富 ,又恐受赇枉 法,为奸触大罪,身死 而家灭。贪吏安可为也!念为廉吏,奉法守职,竟死不敢为非。廉吏安可为也!楚相孙叔敖 持廉至死,方今妻 子穷困负薪而 食,不足为也!”於是庄王 谢优孟,乃召 孙叔敖子,封之寝丘四百户,以奉其祀。後十世不绝。此 知可以言时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