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史公曰:怨毒之於人甚矣哉!王者 尚不能行之於臣下,况同列乎 !向令伍子胥从奢俱死 ,何异蝼蚁。弃小义,雪大耻,名垂於後世,悲夫!方子胥窘於江上, 道乞食,志岂尝须臾忘郢邪?故隐忍就功名,非烈丈夫孰能致此 哉?白公如不自立为君者,其功谋亦不可胜道者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