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太宰嚭既与子胥有隙,因谗曰:“ 子胥为人刚暴,少恩,猜贼,其怨望恐为深祸也 。前日王 欲伐齐,子胥以为不可,王卒伐之而有大功。子胥耻其计谋不用 ,乃反怨望。而今 王又复伐齐 ,子胥专愎彊谏,沮毁用 事,徒幸吴之败以自胜其计谋耳。今王自行,悉 国中武力 以伐齐,而子 胥谏不用,因辍谢,详病不 行。王不可不备,此起祸不 难。且嚭使人微伺之,其 使於齐也,乃属其子於齐之鲍氏。夫为人臣,内不得意,外倚诸侯,自以为先王 之谋臣,今 不见用,常鞅鞅怨 望。原王早图之。”吴王曰:“微子之言,吾亦疑之。 ”乃使使 赐伍子胥属镂之剑,曰:“子以此死。”伍子胥仰天叹曰:“ 嗟乎!谗臣嚭为乱矣,王乃反诛我。我令若父霸。自若未立时,诸公子争 立,我以 死争之於先王,几不得立。 若既得立,欲分吴国予我,我顾不敢 望也。然今若听谀臣言以杀 长者。”乃告其舍人曰:“必树吾墓上以梓,令可以为器;而 抉吾眼县吴东门之上,以观越寇之入灭吴也。”乃自刭死。吴王闻之大怒,乃取子 胥尸盛以鸱夷革,浮之江中。吴人怜之,为立祠於江上,因命